Mao酱

人生に嫌なことをやる時間はない。

【执光】君知否

是谁说此情深处无怨尤?

【秋】
“王上您要三思啊!”群臣伏地。
“孤王心意已决,各位爱卿不必再劝。”
殿上,陵光贪恋不舍的看着顾十安,估计往后的日子他想看也看不到了。可是顾十安,为什么你吝啬的连一眼也不肯看他…

【冬】
一弯弧月孤零零的显露在黑夜,冷傲独视着下方的一片歌舞升平。
鼓乐之声来自天权王宫。今天是天权王大婚之日,举国同庆之夜,上千人在火光掩映下,于纷飞的大雪中起舞。
安席之后,群臣开始一个个向执明和陵光敬酒。“久闻天璇王有倾国之姿,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。”
然而,陵光手中的酒杯还没有举到唇边,一只修长的手就伸过来将杯子取走。
“王后酒量不好,他的酒本王就代饮了。”执明将陵光的酒喝了。
“王上,孤王不胜酒力,想要回去歇息一下。”陵光见状,顺势说出这句话。
“恩。”让陵光惊讶的是,执明竟没有反对。
出了殿门,雪花夹着寒意扑面而来,陵光拉紧了衣服,寻着天璇的方向望去,不知道此时此刻顾十安在干什么呢…
一道玄色的身影闯入了陵光的视线,“群臣还都在,王上怎么出来了?”
“王后不在,那酒喝着也无味。倒是王后,不是说不胜酒力?不回去歇息,怎么又跑来了这里?”火光下,执明脸如冠玉,只是两颊晕上了浅浅的绯色,那双倒映着星光的双眸,缠绵着些许醉意。
陵光勾唇浅笑,迎上他的目光,只停留了一秒便望向别处。“孤王是被这雪景给吸引了过来…”
执明望着陵光的侧颜,唇角不禁向上扬起,他伸手一把拉住了陵光,陵光踉跄了一下,被他抱坐在腿上,揽入怀中。
陵光全身僵硬,执明灼热的气息夹杂着酒香喷洒在他耳边。
“你宁愿被这雪景吸引,也不被本王吸引?你的视线,为什么总是停留在本王之外的所有物上?”执明的声音很轻,如梦呓一般。
“王上何出此言?”他与执明也不过是在战场上见过那么一次。
“你以为本王当真是什么大善之人,五座城池换你一人?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…”执明紧紧握住陵光的手臂,他的唇便压了下来,带着灼热的气息,在陵光的唇上温柔缠绵。
陵光吓了一跳,愣了一会儿后就匆忙的扭头闪躲。
两人快要打起来了。暗自较量着内力,只因一个要吻,一个不想吻。
执明的手插进陵光的长发,抑制住他的头,本来缠绵的吻转为疯狂。
直到陵光放弃了挣扎,执明才从他的唇边离开,细碎的吻一路滑向陵光的耳侧,他含着陵光的耳垂,急促的喘息慢慢平复下来,喃喃的念道,“陵儿,陵儿…陵儿…本王的陵儿…”

【春】
执明从没有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过。他的小心翼翼就像是对待一个极为珍贵的宝贝。
大婚那晚过后,执明便再也没碰过陵光。因为陵光抗拒,所以执明忍耐。他想着,他总有一天会打动陵光,到时候他们就能在一起了。
“陵儿,这是本王去年冬至藏在地下的桃花酿,现时将它挖出味道一定不错,陵儿,随本王喝两杯吧?”执明抱着一坛酒搁在桌上,然后凑到陵光身旁坐下,“陵儿,本王在跟你说话呢,你看看本王好不好。”
陵光终于收回视线,有些无奈的看着执明,“王上为什么总要往孤王这里跑?”
“因为本王喜欢你啊,”执明还不知道该如何喜欢一个人,总之就是要黏着他,把自己觉得好的东西统统给他。“陵儿,叫本王的名字吧。”
那一年初春,陵光浅笑嫣然,执明以为自己终于打开了陵光的心扉。

【夏】
天璇遭遖宿突袭,天权带兵助之,遖宿落败而逃。
“你何必亲自上阵,若是有个闪失…”
“本王皮厚,被砍了一刀而已,不算什么的。陵儿这是在担心本王吗?”执明欣喜的拉住陵光的手,一个激动就扯到了伤口,那双眉头微微一蹙,不一会儿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盯着陵光看。
陵光替执明擦了擦脸,“谢谢你…”
“既然你嫁与了本王,你的国家就是本王的国家,从今以后我会保护你,保护天璇,谁要与你为敌,本王就灭了他!”执明的深情就像千斤重的石头压在陵光心上。
太沉重了,他回报不起。

【秋】
换季容易染上风寒,陵光也不免中招。
这天,他醒来想要喝口水,宫人说刚才顾将军来过。陵光心下一紧,连忙问道是哪个顾将军。
“当然是王后国家的那位顾十安顾将军啊…”还没等宫人的话说完,陵光就赤脚冲出了门外。
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,陵光冒雨一路跑到宫门口,只见那抹熟悉的身影跳上了马,绝尘而去。
时隔数月,当他再见到顾十安时,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会惹得他泪流满面…原来他竟是这么的喜欢着顾十安。
“陵儿!你怎么光着脚跑出来了,这还下着雨,要是病情加重怎么办!”执明匆匆而来,将雨伞递到陵光手里后拦腰抱起他,“他们说你急急忙忙的去找顾将军了,天大的的事也没有你的身子来得重要啊。”
陵光撑着伞,望着执明那双琉璃般的眼眸,心想:如果自己喜欢的是这个人该有多好。

【冬】
执明为陵光酿制了一坛酒,只不过这名字还没来得及取,执明便让陵光想一个名字出来。
“长安。长安如何?”以前种种如过往云烟,陵光只愿今后可以和执明两人一世长安。
“这个好这个好!就叫它长安!”
两人将长安酒埋进土壤,约定好来年的春天共饮此酒。
晚饭过后,执明起身离开,准备回去歇息。
“外面还下着雪,今夜…就留下吧。”陵光拉住了执明的衣角,眉眼微醺。
执明是又惊又喜,心里百转千回,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,“陵儿…你这是…”
“如果你不愿就算了。”陵光放手的一瞬被执明拉进了怀里。
执明心跳声很大,惹得陵光耳朵一烫。
“陵儿,谢谢你,谢谢你!”执明恨不得昭告天下,他的陵儿终于接纳他了!
陵光忍俊不禁,“傻瓜。”

【春】
执明说,帝后关系和睦乃一国之本,为此不上早朝又算什么。
太傅拿起鞭子就要抽过来,执明吓得赶紧跑,“本王可是要当父王的人了,太傅你给本王留点面子行不。”
鞭子掉地,太傅笑得合不拢嘴,也不再搭理执明了。
“太傅你去哪儿啊?不打本王了呀?”
“招贤纳士给小王子请先生去。”太傅头也不回的就走掉了。
执明:“???”感觉自己地位不保?

【夏】
酸儿辣女,执明肯定陵光的这一胎是个小王子。
“陵儿你别动,你想吃什么本王去给你拿。”
陵光无奈的一笑,“桌上有本书籍还没看完…”
执明立马跑过去,“是这本吗?”
“是本蓝色的你找找。”
执明翻来覆去还是没有找着,倒是发现了一幅画像…
执明好奇的将它打开,画像上的男子英姿飒爽,眉宇间尽显柔情。作画者又是用了多少感情一笔一划的勾勒出他的模样?
执明认出了画像上的男子是顾十安,只是为什么这幅画像会在陵光的书桌上?莫非,画这幅画的人就是陵光?!
执明的视线落到了一旁的题字上:人世间有百媚千红,唯独你是我情之所钟。
执明很清楚,这是陵光的字迹…
“还没找到吗?”陵光走了过来,看到执明翻出的那幅画后眼神一紧,他不是把这幅画扔了吗?“执明…”
“这是你画的吗。”执明的声音很冷,握紧的双拳关节泛白。
“是,”陵光没打算欺骗执明,“以前画的。”
执明深呼吸了一下,咬牙道,“你爱他?”
“爱过。”
“啪!”
墨水“嘀嗒嘀嗒”的落在地上,执明的袖子被染上了浓黑色的墨汁。
空气仿佛凝结住,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。
执明终于知道为什么陵光以前看着他的时候,好像很遥远,似乎透过他在看别人…
仔细一想,当初陵光追着顾十安到宫门口,在他脸上的应该不是雨水,而是泪水…
还有那坛“长安酒”,长安?长安…顾十安…呵呵…这么久以来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弄于鼓掌!
“执明…”
“别碰我!”执明放开了陵光的手腕,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,“我嫌你脏。”
那一刻,陵光觉得执明仿佛放开的不是自己,而是他们之间不深不浅的羁绊。

【秋】
陵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,一连做了几个噩梦后便再也睡不着了。
半夜醒来,霜露很重,陵光披了一件外套后便来到了庭院。
月色寡淡,格外的凄凉。
有多久没见到执明了?就连小朱雀出生,他都没过来看自己一眼…
突然,宫人抱着小朱雀跑了过来,“王后!王后大事不好,小王子他发烧了…”
陵光赶紧抱过小朱雀,只见他脸色通红,陵光心都提到了嗓子口,“愣着干嘛,快去叫医丞!”
“王后…没有王上的许可,医丞他们不会过来的…”
陵光眉头紧蹙,抱着小朱雀提步离开。一年以来,他从未踏出过这里半步,他与执明好像是在斗一口气,好像谁先退让谁就输了。
果不其然,陵光被拒之门外,执明宁愿和别人花前月下也不肯见他生病了的孩子。
一天一夜过去了,陵光耳边的哭声已经停了,他怀中的小朱雀也渐渐失去了温度…
执明…还是没有出现。

【冬】
高墙红瓦,锁住的不过是人心。
“执明,我敬你。”这一杯长安,恕他不能再陪君一世长安了。

【终】
执明抱着陵光的衣服哭得泣不成声,“他可有留下什么遗言。”
“没有,一句都没有。”
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

end.




(不老梦的番外?不存在的。
这口血丢给你们,看,我虐了明明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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